【德云社】初夏栀子花 第八章
No.8 无能为力
“求求你了，孟哥，不要打我”
“小良，你放心，辫儿哥哥不会放过，那个姓的孟的王八蛋！”
酒吧内的音乐震耳欲聋，孟鹤堂手边的酒瓶已空，他又向服务员要了一瓶。他现在是不爱周九良了，但是他又有一种畸形的占有欲，只要这个东西或者这个人曾经是他爱的，属于过他，那么，他宁愿毁掉也不给别人……
可是凭什么呢，凭什么地球要围着孟鹤堂一个人转，他自己还觉得理所当然。当年，年幼的他，在幼儿园摔坏玩具，只因为是他喜欢的，便不让其他同学玩。孟家父母知道后，非但没教育他，还直接拿出一大笔钱，变成该幼儿园的玩具供应商，他们儿子喜欢摔，有多少摔多少。
“老子的东西，宁可毁了，也不给你！”
手边换了瓶装满的酒，孟鹤堂的脸颊已经潮红，还往杯里倒着酒，他不愿去想别人享受他的“玩具”。
闪烁的灯光下，另一个桌子上，秦霄贤不停将戒指，从左手小指摘下又戴上，反反复复。虽然在酒吧，但他点的是饮料，上次酒精中毒，确实有点吓到他。他脑子里，还是几天前看的监控，他以为尚九熙会幸福，怎么都想不到，何九华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。
“他好像，没有表面那么幸福，哎”
“那个姓何的花心大萝卜，身在福中不知福，这么好的媳妇儿，不要给我嘛”
“气人！”
两边的眉头，皱得快要挨在一起，秦霄贤撑着下巴，唉声叹气。戒指在桌面上打转，秦霄贤越想越气，一拍桌子，戒指瞬间停下，他将果汁一饮而尽。左手小指戴上戒指后，他又回到舞池中，摇头晃脑，只有这样才能停下胡思乱想。
凌晨约莫三四点，张云雷口干舌燥起床喝水，路过客房时，一阵抽泣声引起他注意，他端着水杯冲进房间。周九良整个人蜷缩在一起，瑟瑟发抖，额头是一层豆大的汗，眼角不停的往外涌出眼泪。
“不要，不要，好疼，不要”
“求求你了，孟哥，不要打我”
“不要，不要打，不要，疼”
听着他一句句“不要”，看着他害怕的样子，张云雷赶忙把水放在床头柜，坐到床边，试图安抚他。张云雷轻轻拍着他的背，像小时候妈妈的哄睡，又轻轻擦拭，他的额头和眼角。期间，张云雷隐隐约约，看见他睡衣下的伤疤。
“不怕，不怕，辫儿哥哥在，小良不怕”
“不哭，不怕，辫儿哥哥保护小良，放心睡吧”
“辫儿哥哥，救命，孟哥打我，囚禁我，你救救我”
“孟哥，不要，不要再打了，我没有勾引别人，没有”
张云雷情急之下，说出小时候的称呼，一遍遍轻声安抚。此时的周九良，陷在梦魇里，仿佛看见小时候的玩伴，后脑勺留着长长的麻花辫。恶魔般的孟鹤堂，穷追不舍，想将他抓回去继续虐待，他拼命挣扎，豆大的汗流到张云雷安抚他的手上。
“他打你？！畜生！”
“别怕，辫儿哥哥回来了，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”
“小良，不怕，放心睡，这里没有坏人”
张云雷见状，顾不得分寸，直接撩起周九良的袖子，不出所料，掩盖的都是伤疤，淤青。他强忍心痛，温柔的安抚周九良，安抚了好几十分钟，对方渐渐缓和下来。回到自己房间后，张云雷终于绷不住，靠门坐下，狂扇自己巴掌，他早该想到的，是他间接害了周九良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混蛋，我张云雷就是畜生”
“小良，你放心，辫儿哥哥不会放过，那个姓的孟的王八蛋！”
张云雷怎么都没想到，再次与周九良接触，是会以这种方式，他更无法想象，对方之前经历了什么。而这一切，跟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，他要怎么才能赎罪。
第二天一早，张云雷将他小时候爱吃的三明治，端到他面前，周九良受宠若惊，好久没有人这样在意自己了。他也更加奇怪，昨晚好像梦到，小时候跟自己玩的哥哥了，而面前这个男人，竟知道自己一切喜好。
“谢谢你”
“没事儿，你……昨晚睡得好吗？”
“嗯嗯，挺好的”
张云雷拿着三明治，准备喂他，周九良条件反射的闪躲，又不好意思的接过来，对人家道谢。看着他对人害怕的样子，张云雷又回想起，他昨晚不停的抽泣梦话，好似心头肉被一下下刮。“傻瓜，你不用这样强撑的，辫儿哥哥回来了”张云雷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吃三明治，特别想相认，却欲言又止。
孟家的人准时来接人，临走时，周九良往张云雷手里塞了张字条。他对张云雷有种莫名的熟悉感，而且，这个男人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，所以他鼓起勇气，向对方求救。
“拜托你，救救我，万分感谢”
泪水晕染字迹，张云雷咬牙不哭出声，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，还间接将其推入深渊，自己算个什么东西……
事已至此，孟鹤堂做到这么绝，张云雷也只能签字，联系秦霄贤给孟氏代言。秦霄贤则莫名其妙的，接了个豆干的代言，整个广告拍下来，他都懵的，不过领的豆干礼包还是蛮好吃的。
何氏的总裁办公室，大部分时间都冷冷清清，今天却格外热闹。何九华翻看着，公司这几个月的财务报表，纸张哗啦啦的响，足以显示出他的愤怒。站他办公桌前的人，瑟瑟发抖，传闻何总脾气不好，这下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“什么情况！做假账都做到我眼皮底下来了？！”
“何……何总，这是，因为，您的秘书挪用公款，我们才……”
“废物！我才没来几天，分不清楚谁才是你老板了是吧！”
“不是，我们也是有苦难言，您不在您的秘书专横跋扈，谁都不敢……，我知道错了，何总，千万别开除我，我上有老下有小的”
一沓报表被用力的摔了办公室一地，何九华感觉气冲颅顶，站起身，指着财务总监破口大骂。那人见事态严重，只能交代出幕后主使，又上演一出苦情戏。何九华没有开除他，扣除了他这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，又让他换秘书进来。
秘书也知道兜不住了，忐忐忑忑的推开门，甚至不敢与何九华对视，低着头。见他进来，何九华反倒坐下，喝起咖啡，翘着二郎腿，一副悠哉悠哉的姿态。
“听说，我没来这几天，何氏都差点改姓了？”
“没有的事，何总，他们瞎说”
“你是当我何九华眼睛瞎！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，看看你自己在干什么？在我眼皮底下挪用公款，指使他人做假账，怎么？忘了本公司的业务啊？！”
“你！被开除了！滚！”
见对方死到临头了还嘴硬，何九华把咖啡杯重重一放，又一拍桌子，接着一顿输出，最后让这个秘书滚蛋了。何氏是德云市最大的金融公司，在何九华面前玩数字游戏，简直是关公门前耍大刀。
尚氏大楼。
尚九熙与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儿，尴尬的四目相对，他努力回想着这个远方亲戚。男孩儿其实是尚母娘家的远方亲戚，按辈分，应该叫尚九熙“小叔叔”，所以，尚九熙也被一句“小叔叔”叫懵了。
“小叔叔，我，高筱贝，小时候你还来过我家玩呢，想起来没”
“嗷，筱贝啊，你现在应该读大学吧”
“对啊，小叔叔，我大四，现在要实习了，可是，工作太难找了”
“明白了，我晚点联系下人事部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职位，你回去等通知就行了”
高筱贝兴奋的凑到尚九熙面前，在尚九熙的努力回想下，总算想起来了，确实有这么一个亲戚。同时，他也马上明白对方的目的，毕竟，无事不登三宝殿嘛。尚九熙命秘书冲了杯咖啡，端到对方面前，温柔的笑着，示意他尝尝。刚出校门的高筱贝，开门见山，抿了口咖啡，直接表达了自己的诉求。
其实尚氏目前没什么职位空缺，但尚九熙也只能先答应下来，再做安排，目送对方出了办公室后，他揉揉不停突突的太阳穴。
王氏宅邸内的厨房，不停传出欢笑声，王九龙看手机上说，情侣一起做一顿饭，可以增进感情，便特意休假，跟张九龄实践一下。他俩这感情，还需要增进？！不过，两人做饭的手艺，确实要增进，张九龄看着王九龙包的四不像包子，笑得肚子疼。
“哈哈哈，小笼包不会包包子，对的起你的爱称吗”
“你包的更丑，哈哈哈”
“嗯？！”
“龄龄包的最好看”
两人的鼻头和脸颊都粘着白白的面粉，王九龙指着张九龄手上的饺子型包子，笑得叉起腰。这下，张九龄不高兴了，瞪了他一眼。王九龙自觉闭嘴，继续包着四不像，心里嘀咕道：“还是不能乱去网上学啥小妙招”。
一盘奇奇怪怪的包子，终于在两人的不懈努力下，上锅蒸了，蒸笼腾腾冒着热气，两人万分期待。待开眼时，两人都尴尬的相视一笑，好几个裂开流出馅来的，好在还能吃，王九龙将盘子端到餐桌上。
“好吃诶，九龙快尝尝”
“啊？虽说是难看点，但怎么说也算我同类兄弟，我不能这么残忍”
“哪儿那么多戏，张嘴，怎么样？”
“真的好吃诶！”
忙活一上午，张九龄的肚子早咕咕叫了，包子端上桌他便迫不及待，咬下一口，他瞬间亮眼放光，催促着对面的王九龙。王九龙看着包子，表演细胞又开始痒痒，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。张九龄也不多废话，直接让他张开嘴，抓起一个包子就塞进对方嘴里。王九龙差点没被噎住，咀嚼起来后，也跟张九龄一样惊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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